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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姜兄是不是准备自行招募义军前去为伯父报仇?姜兄真是孝感动天啊,只是招募义军不是我们这些庶民所能完成的,那花费,就算把我们卖了也不够九牛一毛啊。

若是姜兄真想上阵杀敌,为父报仇的话,我愿陪姜兄前去投军,这样也能成全姜兄的孝义。”

邓愈说着像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,眼神坚定的看着姜滔,只等姜滔同意,他就去做。

只是前去投军的话,姜滔肯定是不愿意的。如今的自己就是咸鱼一条,去了就只是被那些世家将领当炮灰而已。

死了自己,成全了别人,这种赔本买卖,姜滔可不干。

“你我皆是蝼蚁,若去投军,便半点不由人了,需按军法行事,听从上官的命令。如今这些官员,多是酒囊饭袋之徒,我们去了军队,到时打起仗必定败多胜少,我们只是白白送了性命,不可,不可。”

想着这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,而且需要对方的支持,姜滔也就打算将话挑明。

“我想的是,若是我们能自行招募一支义军,哪怕少一点人,我们也可以多一份自主,遇事我们也就多一份把握。”

“可是我们哪里有钱财来募兵啊?”邓愈听了姜滔的话,虽然也是认同,但是却想不出其他办法。

“难道姜兄想要兵行险招,去找那些财主‘借钱’吗?”随后邓愈问出了一个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问题。但发现似乎只有这个办法才能有钱募兵。

当然邓愈说的“借钱”可不是真的去向财主借钱,就他们两个庶民,连那些财主的门都进不去。

邓愈猜想姜滔是不是为了报仇不管不顾,想要去找那些财主“劫财”。只是姜兄如果真是这么想,那自己到底要不要陪同啊?

这让邓愈十分为难,一方面是自己的兄弟,一方面是法律。

听到邓愈问出这个问题,姜滔也是一惊。他可从来没有想过趁着局势混乱去打劫,毕竟现在稍微有钱的人,都有护院家丁同族乡民,不是姜滔几人就能轻易得手的。

若是组织多人去行动,那这肯定动静不小,一旦露出马脚,自己不是黄巾军也会被安排成黄巾军了。

不过姜滔也不由感叹邓愈脑洞很大,若不是知道后面黄巾军很快就要垮台,不想冒着被他人污蔑成黄巾贼众的风险,这还真是一个办法。

“非也非也,我父亲就是被那些黄巾乱贼抢劫残害的,我又怎会去做这种事?”看着一脸为难的邓愈,姜滔出声制止了他的胡思乱想。

“若是我变卖家产,也就是这套前店后屋的房子和那条大渔船,所得全部用来募兵和购置粮草,依兄之见,我们能聚集多少人?”

邓愈听到姜滔并非想去打劫,心中不由松了口气。毕竟不到万不得已,自己也不想成为通缉犯。

但听到姜滔后面的话,脸色更加难看了。

“就算姜兄变卖家当,也没有多少啊。姜兄最值钱的就是这套房子,最多能卖两三万钱,那条大渔船,也就能卖个三千钱左右。

再加上我这些年的存款一万钱,我们拢共也就三四万钱。若全部换成粮食,也不过能得到一百五十石左右的粟米。这些粮食只够五十人吃一个月。

而且我们募兵还需要自行购买兵器和战马。官方的士兵是因为户籍男丁到了一定年纪就得服役几年,不需要给他们发钱和粮食。

而我们自行募兵,还需要给他们发粮饷,这花费更大,实在不是我们能够承担的。”

听了邓愈的话,姜滔一方面感慨募兵花费巨大,一方面也惊叹于邓愈竟然主动愿意拿出自己的一万钱,想必这应该是他这些年攒下来的老婆本了吧。。

“如果不考虑购买兵器战马,也不考虑发放粮饷。我把所卖之钱全购买粮食,只提供大家吃食。凭你我二人的影响力,能招揽多少亲朋好友来聚集为兵呢?”

姜滔厚颜**地问道。

邓愈听了,一时以为听错或是玩笑,再看姜滔一脸认真的样子盯着自己。

只得尴尬地回道:“姜兄前几日一人杀死十余黄巾贼众,在县里已经有了些名声。但是从军毕竟是提着脑袋过日,想来愿意无偿来应募的应该寥寥无几。

靠我们身边的亲朋好友的话,从与我同在济水边做力工的劳工中和我的亲朋中,可能也就能来十多人吧。

姜兄一向豪爽,喜交朋友,想来也能拉来十多人吧。加起来估计我们能拉来的也不到三十人,但这点人无兵无甲,来了又有什么作用啊?”

听了邓愈的话,姜滔一阵思索。不到三十人,人数的确少得可怜,可能连城外的小股贼众都奈何不了。

但换个想法,有人来总比自己单打独斗要好得多。姜滔想了一下,又对着邓愈叮嘱了一阵,说出了自己的计划。

邓愈听着姜滔的话,越听脸色越是皱眉,但看着姜滔一脸认真,邓愈不好拒绝,只能道:“若是姜兄已经下定决心,那吾也就舍命陪君子了。”说完,就转头离开去做姜滔交代给他的任务去了。

……

两日后,也就是姜滔父亲下葬的日子,姜家的亲朋好友都来吊唁。姜滔的大伯和三叔两家,还有他的大姐和姐夫更是早早的就来姜家帮忙。

“滔儿,汝能恢复过来真是太好了,而今二房也就靠汝当家做主了,汝需好好振作,照顾好汝之弟妹。这样相信汝父也能瞑目了。”姜滔的大伯向姜滔叮嘱道,说到他弟弟也是一脸伤感。

“大伯放心,吾一定会当好这个家的。”

“滔弟,要不你在一旁歇息。吾和浩弟还有峻弟来忙就行了。”姜滔的堂兄姜磊,也就是大伯的大儿子怕姜滔累着,伤痛复发,提议让姜滔去休息。

他比姜滔大了三岁,一直和大伯在家务农。

“就是,滔兄,你就去歇着吧,有我们在你就放心吧。”堂弟姜浩急忙应道。

姜浩是三叔的大儿子,其只比姜峻大一岁,今年十七了。

姜滔的三叔是一家布店的账房,姜浩懂事后就一直在父亲身边做学徒,前段时间说他们东家很是看好他,说是若有新店开张就让他去新店做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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