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家豪富,每日光吃食就要花费百两。
我无心与他争辩,只是苦苦哀求。
此去北戎,我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。
福寿膏,点燃闻之欲醉,能舒缓身心。
可吞下,就是穿肠烂肚的毒药。
——我宁愿死在福寿膏下,也不愿被脱脱折磨。
可不论我怎么哀求,贾宣都置之不理。
他一把扯下轿帘,高声道:
「走走走,启程吧——」
路边围着一群看热闹的,纷纷大喊。
「贾府嫁女是大喜事,公子不散点喜钱吗?」
他们吵吵嚷嚷,堵着轿子不让走。
贾宣无奈,随手掏出一把东西扔了出去。
「拿走拿走,别误了时辰。
这丧门星,临走,还要让老子破财。」
他骂骂咧咧,渐渐远去。
一枚闪闪发光的东西滚到了轿帘下。
我低头一看。
那是一个银角子。
——五两。
「还站在那里发什么呆?
快过来!」
我默不作声,拿起手中的流光裙,将它撑在衣架上。
「妹妹,这明蕊香是我千辛万苦从胡商那买来的。
听说王子最喜欢这种熏香。
把你的流光裙放在这里熏上一天一夜。
后日的春日宴,你定会大放异彩!
相信我——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王子的贴身近侍那打听到这消息的。」
看着他们兄妹笑逐颜开亲手为衣裙熏香,我的心头一阵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