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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丽大闹过后,我成了众矢之的对象。
走在路上总有人议论我,常吃的饭店见我来就关门;
楼下超市的收银员互相推脱、不想为我服务,我一怒之下,提着东西直接走了也没有人来拦我;
更有甚者,会往我家门口扔各种垃圾、用红漆在门上写“***犯”一类的字眼。
警方还没有结果,他们却提前给我定了罪。
本来就不明朗的心情更是糟糕,我提前买了票,回到了工作地。
我工作的地方在南边泊路海域,这里天气多变,暗礁密布,离岸两千米处还有海底断崖,十分危险,每年都有人在这里失踪。
可由于风景优美,总有人想要出海看看。
官方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个商机,但游船票价高昂,又供不应求,也就有了当地一些小渔船私下带游客出海。
因为国庆期间人流大,票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售空,我妻子这次坐的就是一个私人的小渔船。
奇怪的是,他们出海那日是少有的好天气,和风少云,渔民又熟悉海况,应该不会是因为撞到暗礁失事。
但事实就是那艘渔船上的所有人至今未归,因为国庆期间搜救人员短缺,连船的残骸都没找到。
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?
或许很难知道答案了。
*****响起,来电人是父亲。
“阿泽,药是不是要吃完了?”
我突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啊,这段时间事情太多,忘了说了。”
“原来那瓶出海的时候没拿稳,撒海里了。”
电话对面的父亲声音突然焦急起来。
“什么时候?怎么不早点说?发病了怎么办?!”
我打着哈哈。
“没关系的爸,最近都没有…”
“苏泽!来得正好,快换衣服,有人溺水!”
室友齐海便冲进了门,人命关天,我来不及多想,挂了电话便迅速跑了出去。
路上,我了解了一下情况。
说是一个小孩子从观光船上掉下来了,时间紧迫,搜救船靠近了之后我便跳下了水。
小孩子还在水面上挣扎,我脱了上衣就下了水,靠近之后我一阵晕眩,按着氧气面罩吸了好几口才缓过来。
此时,小孩已经陷入昏迷,我赶忙上前把他带出了水面。
齐海在船上接应,一看见我就愣住了。
“阿泽,把孩子给我,你先去医院吧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齐海指了指我的胳膊,上面布满了抓痕,腿也不知碰到了哪里,磕出一块拳头大小的伤口。
鲜红的血迹渗出,我一阵目眩,痛感后知后觉丝丝缕缕缠了上来。
赶到医院后,护士把我带到诊室包扎。
“目前有在服用什么药物吗?有药物过敏史吗?”
我点点头。
“我一直在吃治疗癫痫的药,目前没有过敏。”
听了我的话,护士用狐疑的眼光看着我。
“你不可能有癫痫病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我感到有些好笑。
“如果你有癫痫病,在入职体检的时候就会查出来的。癫痫患者是不能潜水的,你不知道吗?你吃的药叫什么?”
我愣住了,我其实没有系统学习过潜水知识,还是父亲给我找的工作,所有的经验都来自于前辈的口口相传。
“是我爸托人在国外买的,是纯白的瓶子,没有标签,我也不知道叫什么。”
护士一脸严肃。
“总之,先去做个检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