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无奈摊了摊手。
“顾总说笑了，我又不是神仙，能窥探得了别人的黑暗心思。”
顾景琛自知理亏，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后就进了警局。
我也没走，而是坐在警局外的长椅上等着他。
顾景琛出来时一看到我，满眼疲惫。
“苏秦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？你是要毁了雅雅你才甘心吗？”
“我知道你是因为阳阳的事情对她心生怨恨，但是这件事和她没有关系，她也是无辜的啊？”
他居然说得出口她沈雅雅是无辜的。
我的阳阳一次次渴望着父亲的陪伴，沈雅雅明明知道，却一次又一次在紧要关头把他叫走。
我拿着重新拟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了他。
“如果你想救她，那你就签字吧，对大家都好。”
顾景琛看着那份离婚协议，眼里都是无奈。
“你非要这么逼我吗？”
“我只是在给你做选择。”
顾景琛立在原地许久，最终还是接过了那份离婚协议，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我赌的就是我从未是他的第一选择。
果不其然。
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，我才觉得自己真正的解脱了。
我撤回了对沈雅雅的上诉，签署了谅解书，她很快就被放了回来。
而顾景琛和我离婚后，那些原本还看在我几分面子上的合作伙伴也纷纷拒绝合作了，并且回踩。
顾景琛一时之间失去了所有人的支持，他唯一想到的人只有我。
“苏秦，这家公司也有你的一部份心血，难道你就真的舍得看着它倒下吗？”
我对着电话那头的顾景琛冷笑一声。
“忘记告诉你了，我的那部份股份在阳阳去世后我就已经抛售出去了，幸亏我眼光不错，当时还赚了个几千万，如果放在现在，估计还得倒贴呢。”
顾景琛听完后一阵沉默，然后就挂断了电话。
在阳阳生日这天，我还特意早早的就去了墓地。
我的阳阳一如既往的笑的那么灿烂。
只是他的笑容被永远的定格在了五岁这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