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说:”你们知道吗,皇后娘娘那个婢女怕是惨了!”其他人听了也来了兴趣:”怎么说?”那个小宫女让她们凑近一点,悄悄说:”我听我同乡的小姐妹说,那个春枝去给皇上通传,想让皇上去看看皇后娘娘,被俪贵妃抓到了,现在怕是已经—”说完之后,在勃颈上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我一时间如坠冰窟。被囚禁的这一年里面,我很少很少见到外人。不少的小宫女和小太监都另寻出路了,毕竟谁也不会想把自己的前程浪费在一个失了宠的皇后身上。我就看着身边的人一茬接着一茬地走了,到最后我身边也就挣剩下了个春枝。内务府的人见我失宠了,给的东西是越来越少、越来越差。到了最后饭菜是馊了的,银钱也是缺的,就连冬天的炭火也都被克扣了。我也一天天衰弱了下去,还没到冬天就一病不起。门口的侍卫不肯让春枝出去给我请太医。我也没什么想治病的愿望—药太苦了我死的那天,我就像是回光返照了一样,拿了抽屉的令牌给春枝。那是容铮给我的令牌,见令牌如见皇帝。我笑着替春枝安排好了一切:”你拿着令牌去见皇上,说我想见他一面,如果他不来见我,你就让他安排你出宫,就说我是的一个愿望。”我这一生,爱过容铮、恨过容铮,但到了最后爱还是大于恨。临死前,我还是想要见见他。容铮许诺给我一个愿望,我想了很久到底是放春枝出宫还是让容铮来见我。最后还是决定留给让春枝出宫,毕竟说不定让容铮来见我,他就反悔收回这个愿望了。春枝拿着我的令牌走了,却没有再回来。我原以为是容铮不愿意见我,放了春枝出宫。原来不是不回来了,而是回不来了啊—我对不起春枝,这个偌大的皇宫困住了我,也困住了春枝。我好想快点去见春枝,跟她道歉,明明这个小姑娘也和我一样怕死的啊。那群宫女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:”要我说皇后那里和冷宫也没什么区别,内务府也不给吃的,在那里不就是等死吗?春枝也是—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暗含愤怒的声音:”你们说什么?什么内务府—”0我死后的第三天,还是没人发现我。但这一天的容铮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