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伙子,姐姐看你岁数不大,第一次出来做这个吧?”
橘红色灯光萦绕下的房间内。一名风韵犹存的少妇伸出指尖,勾了勾身前那名年轻男子的下巴。语态轻佻,眉眼妩媚,***至极。
“今年刚满二十二周岁,不算小了。”刑飞神色平淡,语态温柔,“倒也不是第一次,先前也做过几次。”
“哟?看不出来,还是个老手咯?”少妇眼神拉丝,媚态十足地贴了上去,眸子盯着那轮廓流畅立体感十足的侧脸,愈发心动。
“是不是老手,姐姐一会试试就知道了。”刑飞笑着回了一句。余光瞄了一眼少妇透明薄纱裙内的春光,不得不说,这少妇的确有过人之处。
“哎哟,说的姐姐很是期待呀。”
少妇笑着坐到一旁,从红色的爱马仕包包中取出一根女士香烟,点燃吸上一口,随着烟雾在眼帘飘散,她侧头问道:
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刑飞。”
“刑飞?真名咯?”
“嗯。”
“出来做这个,还有用真名的?倒是少见的很呢。”
“这……这个不是很重要吧?”
“的确不是很重要,你叫我莲姐就行。”
“好的,莲姐。”刑飞保持着温润的笑意,“莲姐,天色不早了,我……我们开始吧?”
“哟,这么猴急的么?”
莲姐笑的花枝乱颤,今晚这名男模,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,她都相当满意。
“放心好啦,莲姐今晚一定给你升天一般的体验。”
这着话,莲姐手十分熟络地朝着刑飞坚挺结实的胸膛抚摸过去,同时***也似的抛出一个媚眼。
“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才对。”邢飞眨着眼睛,意味深长地说道,“我一定会送姐姐升天的。”
“哟!口气好大的哟!”莲姐掩嘴咯咯笑个不停,说着朝旁边的包包摸索过去,似在寻找什么,口中却是笑道,“姐姐一会下手有点重,你可千万别求饶哦?”
“我下手也很重,也请莲姐别求饶。”刑飞余光撇去,在打开的包包缝隙中,他隐约看到一钢丝球状物体。
“去,洗个澡。”莲姐娇笑着推了刑飞一把,“姐姐等你。”
“不急。”刑飞说,“做完再洗也一样。”
莲姐撇了撇嘴,细眉微挑,道:
“这哪儿能一样?我和你说,莲姐我可有洁癖的。听话,乖,快去洗澡,洗完姐姐准备了礼物送你,保管你喜欢……”
刑飞笑道:“巧了,我也有礼物送给姐姐。”
“什么礼物,快,拿出来给姐姐瞧瞧。”
莲姐好奇催促,她出来***模潇洒快活,从来都是大几万的礼物眼也不眨的就送出去,有男模送她礼物,这还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遭。
“姐姐,你闭上眼睛,把手掌放到桌子上。”刑飞道。
“哟?玩的这么浪漫的呀,跟姐姐玩惊喜是吧?”莲姐笑的合不拢嘴,依言照做,口中不断催促着,“快,好了没呀,姐姐可要睁……。”
“啊……”
她话音未落,剧烈的疼痛感就从掌心直传中枢神经,痛的她是五官扭曲,冷汗直冒,惊叫出声。
想要挣扎,却是感觉手臂被人死死摁住,挣脱不开。
她睁眼一看,却是发现自己掌心插着一柄寒光毕露的***,鲜血从伤口处渗出,流在木质茶几上。
而先前那乖巧听话的男模刑飞则是攥着***,一脸冷漠的看着她,眼神冰冷似刀,直刺她双目。
“姐姐,我这礼物喜欢么?我就说了,我下手很重的。”
“你……你做什么?你……你有病啊,***!”莲姐怒火中烧,破口大骂,掌心的疼痛愈发强烈,“赶紧送我去医院,否则我要你好看,你个***,我饶不了你……”
“秦玉莲,我没认错人吧?”面对叫骂和威胁,刑飞不为所动,兀自说着,“你上个星期四刚过了三十九岁生日,在夜巴黎开的生日party……”
“***犯罪组织头目之一,人送绰号‘拐姐’,三年前金盆洗手嫁了一个得胃癌晚期的富豪。”
“结婚没两月,丈夫就死了,你继承了上亿遗产,开了两家美容院和一家***店……”
“我说的没错吧?”
“***查户口呢?”秦玉莲只觉手掌仿若火烧,痛的她是汗如雨落,咬牙切齿地说道,“你究竟要做什么,给个痛快……”
“认识吗?”刑飞拿出窃听,翻开相册,找到一张照片,递到秦玉莲眼前。
“不认识,不知道。”秦玉莲撇了一眼就低下头,脸色倏地就变了。
“好,不认识没关系,我帮你回忆回忆。”
说着刑飞攥着***开始在伤口上来回扯动,锋利的刀刃和血肉摩擦发出让人颤栗的声响。
秦玉莲痛的双眼外翻,险些晕死过去,本想大声呼救,却是被一双大手堵住了嘴巴。
“回忆起来就眨眨眼告诉我。”刑飞云淡风轻的说着,手上的动作并未停下来。
秦玉莲熬不住了,快速眨眼,眼神中满是哀求之色。
刑飞松开堵住秦玉莲的嘴巴,但握住***的那只手手上的动作却是未停。
“住……住手,快……快住手。我……我想起来了,想起来了,快……快住手啊,我求求你了……”
秦玉莲声泪俱下的哀求着,剧烈的疼痛感导致声音都虚脱了几分。
刑飞停了手,说道:“好了,说吧。如果实在想不起来,我可以给你点提示。九年前,宛城胭脂胡同,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八岁小女孩,左边肩胛骨上有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。”
“怒……怒城,在……在怒城。我拐来的小孩儿,都卖去那里了,你……你想找人,去……去那里找。这……这个小姑娘我有……有印象,刁蛮的很,当……当时她还咬了我手臂一口,你……你看。”
刑飞朝秦玉莲手臂看去,上面果然有一道齿印疤痕,性格也相符,看来应该不会错了。
“怒城,哪个怒城?”刑飞语声急促。
“滇……滇缅边境,湄……湄公河南岸,你……你到了那边,随便找个人打……打听就知道了。”秦玉莲哭腔道,“到了那边,去找一个叫……叫做塔安……塔安先生的人,他是那边接头的,很出名,很多人都知道他。”
“啊……求求你,快……快放了我吧,我知道的都……都告诉你了,疼……疼死我了。”
“放了你?”刑飞盯着秦玉莲惶恐惊惧的眼神,冷冷道,“去问问那些被你拐卖的孩子答不答应。说了送你升天,出来混,说话要算话。”
抽出***,对着秦玉莲的脖颈划去,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喉咙,鲜血喷涌而出,血腥又瑰丽。
丢掉沾满鲜血的衣衫,刑飞先去洗了个澡,随后换上一身灰色运动装,走到窗前,踩着空调机箱顺势而下。
已近深夜,正是万籁俱寂的时候。
空寂的街道上,刑飞疾步而行,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一个城市的名字——怒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