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佑怡微微皱眉,看着眼前有些秀气的男孩,不知道他有什么疑问要问自己。
不过她还是开口道:“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问,我能回答的都能回答你。”
或许是出于对聂向晨的同情,亦或者是他对妹妹执着的信念,安佑怡都打算帮助他们两个。
聂向晨却十分认真地问道:“警官,如果我能将真正的凶手找出来,你们误判我妹妹,有没有精神损失费赔偿?”
“……”安佑怡。
“警官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按照抓错人的赔偿标准,侵犯人身权的赔偿限于侵犯公民人身自由权和生命健康权等,需要作出书面的道歉!”聂向晨却说出了普通人都根本不会去记住的法律知识。
安佑怡有些小看了对方,也忽然想到了在警车上时,聂向晨说的那番话。
看来这个家伙还真做足了功课。
她重新打量着聂向晨,从对方的眼神中,安佑怡忽然发现聂向晨貌似并不是随便开玩笑,而是在认真地做这一件事。
“聂向晨,你指凶手另有其人,而你的妹妹只不过是被人栽赃陷害了?”安佑怡其实也觉得事件的蹊跷之处,不过现场的罪证都统一指向了聂楚楚,而且也有这个理由。
以安佑怡的猜想,醉汉肯定是***聂楚楚无疑,只不过在进入巷子后,欲要非礼聂楚楚。
这导致聂楚楚反抗,不小心将醉汉给捅死。
聂向晨重重的点头道:“警官,我妹妹的确是被污蔑的,当然,我这么说你肯定不信……”
话锋一转,聂向晨又继续道:“警官,可以给我一张纸跟一支笔吗?”
虽然不清楚聂向晨要做什么,可安佑怡还是好奇聂向晨究竟如何洗脱聂楚楚的嫌疑,便答应道:“稍等。”
随后,安佑怡走向了远处,跟一名警员交谈了几句后,就拿到了纸笔,然后朝聂向晨走来。
“这是你要的纸笔。”安佑怡在将物品交给聂向晨的时候,随口问了一句:“你要这东西干什么?”
聂向晨却没有出声,而是拿到纸笔后,立马走到了一辆警车车头,开始了认真的绘画。
一开始,安佑怡并不懂聂向晨在干什么,就感觉是在涂鸦。
可是当清晰的轮廓出来后,安佑怡惊讶道:“你在画像?”
聂向晨没有回答,依旧专心致志地绘画着。
安佑怡这时候也没再出声打扰,反而一脸认真地盯着画像,心里面却在猜测着。
这个家伙画的人是谁?
难不成是凶手?
可这又怎么可能?
一连串疑问号出现在脑海中,现在也只有等聂向晨亲自回答才清楚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大约十分钟后,纸上的人变得十分清晰,比绘画还要逼真许多,堪比犯罪画像师。
哪怕是脸部的阴影都处理得很好,这让安佑怡不禁疑问道:“你是美术生?”
聂向晨却是说道:“警官,能去查一下这个男孩的身份吗?”
“为什么?”安佑怡不解道。
如果聂向晨不给答案,她是不可能浪费警力和时间去查这个人的。
聂向晨却解释道:“警官,这个人,可以帮助我洗脱聂楚楚的嫌疑!”
安佑怡愕然了。
“你为什么这么肯定?”安佑怡不解的是,聂向晨又是怎么知道这个人跟案子有关?
如果他先前就知道这个人,为什么在警车上时候不说?
现在,聂向晨的一举一动,都让安佑怡琢磨不透。
“不要问为什么了警官,既然你们短时间内调查不到凶手,那我就自己来找。”聂向晨脸上透着一抹自信道:“要是警官想知道的话,把人叫来就知道了。”
安佑怡开始看不懂这个年轻秀气的男孩了。
最后,她还是答应道:“好,我给你调查一下这个人,希望你没耍我,不然连你也要受牵连!”
聂向晨却耸了耸肩道:“警官,要是我撒谎,你就以妨碍公务罪逮捕我好了。”
听着聂向晨一脸信心十足的话,安佑怡倒要看看对方要怎么给自己带来惊喜。
她再次转身离开,然后把手里的纸笔交给了一名警员。
聂向晨在远处可以看到安佑怡在沟通着什么,而警员也随之朝自己看过来。
通过这一个小小的举动,聂向晨知道安佑怡肯定是将自己的话告诉了对方。
在将信将疑的眼神中,警员最后还是点头上了车,开始去调查画像中的人。
当安佑怡回来之后,对聂向晨说道:“我感觉我有些发疯,我连你画像的人存不存在都不知道,就让我的同事去调查,要是没有调查到这个人,你我都要受罚!”
聂向晨心里还是感激安佑怡,要是换做其他警员,恐怕鸟都不会鸟自己,反而会以妨碍工作为由将自己给带走。
所以,聂向晨也不存在坑对方的想法。
现在,只需要等画像中的人到来,他就可以开始破案了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