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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时淮嗓音低低地开口,些许平淡的语气里似乎带着隐忍。
“好。”
程时淮精力十足,直到当晚凌晨才终于放过了谢鸢。
谢鸢以往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,更不知道会这么累,这十万……挣得亏。
躺在床上,身旁是窸窸窣窣掀开被子的声音,程时淮下了床,很快又走了回来,“喝水吗?”
谢鸢坐起身接过了水杯,室内没开灯,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。
“你为什么会来陪酒?”
黑暗之中,程时淮忽然开了口,谢鸢捧着水杯,被子半挂在她的身上,她的脖颈、肩膀还有胸口到处都是紫红色的吻痕。
“嗯?”
谢鸢一直没有开口,程时淮疑惑了一声。
她在想许嘉晏。
那个和她青梅竹马长大的人,他是多么温润儒雅的一个男人。
她一直觉得凭他这样的温润性格不会出去乱搞,可却没想到全天下男人都一个样。
谢鸢抠紧了手上的水杯,却忽然猛的抬头将杯子里的水尽数喝光,再开口,却是一句:
“程时淮,我们再做一次吧。”
男人眸色一暗。
谢鸢被程时淮吻的昏天黑地,在他压着她索取之时,她记着许嘉晏的脸更加迎合起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。
反正都是为了钱,反正都被背叛,那么她还有为谁守身如玉的必要吗?
她既然当初选择为了谢家来澳城,那就是做好了烂在这里的准备……
房间内***旖旎,***的气息持续到了天亮,谢鸢在程时淮的身下完全昏死了过去。
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床头柜上的***和***,谢鸢才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要不是为了谢家的家族企业,谢鸢一个堂堂的棠城谢家大小姐,怎么会到澳城这种连***都合法的地界赚钱?
谢鸢支起身子下了床,腿软的不成样子,她没有再逗留,快速的在浴室冲了个澡后,逃也似的离开了澳京。
刚踏出澳京,谢母的电话就打来了。
她催着谢鸢今天回一趟棠城,说有事要和她讲。
谢鸢买了票回了棠城,刚回谢家,谢鸢还没来得及见到谢母,就被男人堵在门口。
是许嘉晏。
“小鸢。”
他眼眶红红,声音似乎强撑着,温润地喊出了谢鸢的名字。
熟悉的嗓音,但此时此刻却让谢鸢有些难受。
本是擦身而过的两具身体,谢鸢还是停下了脚步。
许嘉晏,只要你解释,我就信。
谢鸢忍着眼泪,不敢让自己哭,可身后的许嘉晏却迟迟没有开口,谢鸢转过了身,看着这个一向清雅温柔的男人却变得不修边幅,佝偻着身体。
她张了张嘴,声音沙哑地发不出来。
“对不起,小鸢,那个报道我……”
“阿晏。”谢鸢打断了他,许嘉晏看着眼前的女人,他们好像很长时间没见面了,她消瘦了好多,连脸都瘦了一圈,脸色也是如纸一般的苍白。
“新闻拍到的,是真的么?”
她只问这一句,脑海里是无数略过的许嘉晏承诺以后长大要娶她的场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