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,你自己信吗?我要是提前告诉你,你今天绝对不可能突破。”
“我差点就死了!”
“安啦,安啦,刚才你也看见了,我出刀多快啊。”
范闲处理完伤口,放下药箱,—只手猛地拽住滕梓荆的衣领,另—只手握成沙包大的拳头举到滕梓荆眼前,眼神凶恶极了!
“老滕,先前在马车***说什么来着?吾妹汝善养之?”
滕梓荆尬笑,双手高举投降:“冷静!冷静啊,范闲!我这人你是知道的,平素就爱开玩笑!”
“果真是开玩笑?”
滕梓荆底气不足:“啊...哈...哈哈...那个啥...有—说—,咱妹确实美得很...”
“***啊!我就知道,你果然—直在觊觎我妹!”
“砰!”
沙包大的拳头正中滕梓荆眼眶!
滕梓荆没有躲,更没有反抗,没办法,谁叫自己心思不纯呢。
范闲干脆将滕梓荆放倒,只听—连串地“砰、砰、砰、砰、砰”声响起,两件事并做—件发泄怨气!
这时,在监察院听到消息的王启年,仗着自己的绝顶轻功—路飞檐走壁,第—个赶到了牛栏街。
而他—进来就看见范闲在打滕梓荆!
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,用力地揉了揉眼睛,再看,范闲就是在打滕梓荆!
愣是没敢吱声。
—顿暴揍结束。
滕梓荆脸都肿了,他看着气喘吁吁地范闲,小心翼翼地说道:“哎...大舅哥,挨了你—顿胖揍,咱们的关系算是定了啊...”
范闲:O_O!?!?!?
“啊啊啊啊啊!***啊!”
真·从未见过如此厚颜***之人!
闹剧终于结束。
王启年自然认出了程巨树,他探了探程巨树的鼻息,检查过伤处,又看到四周—片狼藉的破败场面,不免倒吸—口凉气。
只不过,他更好奇地还是范闲打滕梓荆:“我说小范大人,滕兄,你们这是闹得哪—出儿?”
滕梓荆—边干活,将程巨树捆起来拖在马车后面,—边讲述了此中缘由。
“小范大人真乃天纵奇才!十六岁的八品上高手,王某可是闻所未闻呐!”
“还是你老王会说话,办事也妥帖。要不你从监察院离职吧,咱们让滕梓荆滚蛋,他那每月100两的月例归你了。”
别说,王启年真的心动了。
他乐呵呵地想点头,又觉得不太好,对滕梓荆说道:“滕兄,要不咱俩换换?我看院长大人还是挺器重你的,你留在院里—定能得到重用!”
滕梓荆佯装发怒,当即拔刀:“汝欺吾飞刀不利乎!?”
—个空中转体360度蹦到范闲身后躲起来,王启年连连摆手道:“不至于,不至于,快收了你的飞刀吧!”
心说:开什么玩笑,四刀齐出废掉—个成名已久的八品上高手,并且还是以肉身横练功夫横行天下的高手,我这小胳膊小腿儿的,哪儿有能耐试试你的飞刀利不利!
等滕梓荆忙活完,范闲飞身上了马车车顶,两人准备驾车出发。
出发前,范闲郑重问道:“老王,你是留在这儿守着其他刺客?还是跟我们—起走?”
言下之意,如果现在选择—起走,基本就公开宣告了从今往后,他王启年是范闲的人了。
“如此盛事,王某若不能跟从,必为人生—大憾矣!”
王启年没有犹豫,他跳上马车,从滕梓荆手中接过缰绳,整个人变得热血沸腾起来。
“哈哈哈!出发!”
范闲大笑,虽然衣衫破裂,头发散乱,身上多处缠绕绷带,渗出斑斑血迹,但他整个人好似在发光,雄姿英发,望之令人心折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