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白白揣着小疑惑走进了酒吧,在门口被身穿黑色***的年轻保安拦了下来。
“您好,请出示一下您的邀请码。”
云上的格调跟它的名字一样高大上,为了禁止一些蹦野的,找麻烦的,拍新闻的等不消费人群进入,进入云上需要提前预定,且凭邀请码入内。
阮白白从黑色链条包里掏出窃听,点开温漫宁提前发给她的邀请码,展示到了保安的面前。
“您这边请。”
一个房间一个邀请码,保安认出了阮白白是属于二楼包间的邀请码,连忙示意等在一旁的服务员,服务员弯腰侧身伸手邀请阮白白朝她指的方向走。
阮白白微微挑眉,别说,真不愧是京都顶级娱乐场所,这服务确实到位。
云上二楼的隔音非常好,一楼震耳的音乐声几不可闻,只有阮白白尖细高跟鞋踩到光滑地面上的脚步声。
服务员停在了一间包间前,看样子应该就是杨淮川举办小宴会的地方了。
下一秒,包间门被服务员推开,紧接着,嘈杂喧哗的声音从里面传来,屋里风光糜烂昏暗,阮白白看不清里面的人脸。
随着房门的打开,屋内的人察觉有人来了,声音渐渐减弱,阮白白踩着高跟鞋走进包间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有个形骸放浪的少爷还吹了吹口哨,这是哪里的迷路小妖精,这曲线简直是***!
“白白?”
温漫宁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不确定,阮白白出国之前,跟她是众所周知的好闺蜜,对方的喜好她一贯知晓,向来喜欢装的优雅端庄。
可眼前的人露出白皙光滑的肩颈,一截盈盈一握的小细腰,无疑是美丽勾魂的,就连她一个女的都看愣了一瞬,但这明显不是阮白白往日的打扮风格。
“怎么,几年不见,不认识我了吗?”
阮白白勾唇一笑,取下鼻梁上用来装杯的墨镜,似笑非笑的看着包间里神色各异的人。
原主其实骨子里也是随性自由的人,可偏偏顾忌太多,喜欢端着架子,有喜欢的衣服**,非要将自己打扮成古板端正的假人。
阮白白虽然也喜欢装,但她更装在言谈举止,从来不会在有关美丽的地方亏待自己。毕竟女人能有几个二十岁。
“你是阮白白?!”
惊呼声从座位上传来,众人这才跟回了神一般,微张嘴巴看向她。
也不能全怪他们眼拙,主要是这人出国前后的变化太大了,以前是一朵娴雅的小百合,现在摇身一变成明艳的野蔷薇了。
好久没有动静的小圈子突然出现一张略新的面孔,大家的兴奋劲多少都被点起来一些,阮白白被众人缠着问东问西了好一会儿,才得以喘息了一会儿。
“白白,你什么时候换了风格?”
刚才围着阮白白的人太多,温漫宁有一肚子的话想问都没能插上嘴,好不容易等人散了,她才得以单独跟对方说悄悄话。
昏暗环境中女孩白皙的肌肤依旧是那么显眼,绝美的容颜上绘画着精致妆容,珠光细闪,更显几分魅惑。
“在国外的时候。”
阮白白抿了一口浅蓝颜色的***,红唇染上几分水光,漫不经心的回答道。
“你怎么没告诉我呀?”
温漫宁有些不满,虽然阮白白出国的那段时间她们交流的没有以前频繁了,但是为了维持好闺蜜的人设,两人还是会隔三差五的闲聊几句,可换风格这么大的事情对方都没有告诉自己。
上午去阮家的时候,阮白白穿着一身幼稚的小熊睡衣,她还以为对方的审美在国外被带歪了,她还心中一喜,想着自己晚上穿一件白色仙女裙肯定能轻松艳压她。
可现在一看,她这一身白色仙女裙站在阮白白的身边,简直就是一片陪衬野蔷薇的绿叶!
“你这次回来变化很大。”
可温漫宁没等到阮白白的解释,宽敞的沙发一侧又坐进来一个人,打断了她跟阮白白的对话。
“是吗,我觉得还好。”
阮白白抬了抬眼皮,见到来人是杨淮川,神色淡淡,转过头继续小酌她的***,别说,这东西怪甜的,还挺好喝。
上辈子阮白白被家里人看的紧紧的,没有机会出入过酒吧这种场所,这辈子的原主又端的太紧,在国外五年,硬是没有去过酒吧迪厅等场所。所以,第一次喝酒的阮白白不由得新奇的多喝了几口。
“江晟分手的事情你知道了?”
杨淮川微仰在柔软沙发上,饶有兴致的看着身边对一杯小***爱不释手的女孩。
阮白白听到陌生的名字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深思,勉强在记忆里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了这个人的信息。
“嗯,漫宁跟我说过了。”
阮白白坦诚点头,她上个月还在国外的时候,温漫宁就打电话来告诉她这件事情。
“我以为你是为了他回来的。”
杨淮川眼中兴味更浓,他怎么觉得这阮白白这次回来变得更有意思了呢。
他们这些人年龄相仿,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,一直到高中。而江晟跟他们不一样,江晟的年纪比他们大四岁,人成熟稳重,是江家长子,平时跟他们也玩不到一块去。
可偏偏阮白白就是喜欢上了他,之所以打扮端正也是因为他,可是江晟却以她还在上高中,年纪太小的理由拒绝了。而且没过多久,江晟就跟他一个普通家境的大学同学在一起了。阮白白深受情伤,高一下学期直接转学出国了。
“不是。”
阮白白否定道,原主回国确实有江晟的大部分原因,她还对自己从初中就开始喜欢的人念念不忘。可阮白白不是,她对年纪太大的没有一点兴趣。
“那你是为什么回来?”
杨淮川似乎对她的事情很感兴趣,听到阮白白的回答,身子也跟着微微侧倾,追问道。
“毕业了。”
阮白白侧头看了他一眼,眼神冷漠,隐约***嫌弃,像是在看一个无脑的智障。
“扑哧——”
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温漫宁没忍住,直接笑出了声,活该杨淮川个嘴碎的,被嫌弃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