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徐槐冷冷打量织田千浩时,那枚和田玉上溢出点点蓝光,数量之多,比几根铁链的总和还要多两倍。
那些蓝光迅速被徐槐吸收,然后徐槐清晰的感知到身体的变化。
肱二头肌又大了一些!
脸颊也微微有些肉了!
精力也极其充沛,跟小牛犊子似的。
不过徐槐没有修复未曾痊愈的伤痕,这都是被屈打成招的证据。
毫不犹豫,徐槐一拳锤在织田千浩的肚子上,没有一点点防备的织田千浩闷哼一声,疼的他身体扭曲着,铁链当当作响。
第二拳下去,织田千浩只觉得五脏六腑翻江倒海,噗的一口,吐出绿色的苦水。
让你屈打成招,让你栽赃陷害!
看爷爷弄不死你个小鬼子!
徐槐又是一拳捶在织田千浩的肚子上。
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揭穿织田千浩的敌特身份,况且就算他现在说了,也没人信他。
现在洗清自己的罪名是重中之重,至于织田千浩,徐槐打算等自己安全之后,再收拾这家伙。
砰的一拳,徐槐砸在织田千浩的右眼窝上,主打一个毫不手软。
被人打已经够憋屈了。
还特么被一个小鬼子打?
不打回去,都不配做人。
只听织田千浩嗷的一声的惨叫,苦苦哀求别打了,他的右眼窝肉眼可见发黑发肿。
昨晚织田千浩打徐槐时,有多亢奋,现在就有多狼狈。
又是一拳,眉骨破裂,鲜血直流。
又是一拳,咔嚓一声轻微的骨折声,肋骨断了。
徐槐已经融入了街溜子的人设中,竟然还挺丝滑,没有一点点不适,一边打一边叫嚣:让你***打我……
此时,在审讯室外,外三分局来上班的***都聚在几米外,听到织田千浩的惨叫声,有不少***声嚷嚷着,要冲进去救人。
韩云不敢冒险,担心冲进去会有伤亡,呼吁大家冷静。
这时候,一位小***拿着文件袋匆匆跑过来,将卷宗交给韩云。
“我进去,你们都不要轻举妄动!”
韩云拿着卷宗,进入审讯室,第一时间看向被吊起来暴揍的织田千浩。
满脸是血。
惨不忍睹!
“小田,你还好吗?”
我特么能好吗?织田千浩五官扭曲着,痛苦哀求着:
“科长……救救我……我骨头断了……疼……”
勃然大怒的韩云瞪着徐槐,眸子里迸射出杀气,那是真正杀过人的狠角色,才有的戾气和杀机:
“把他放了,我来当你的人质!”
徐槐又是一拳,锤在织田千浩的左侧肋骨上,织田千浩像是被吊起来的虫子,挣扎着扭动身体。
“不想让他继续挨揍,卷宗放地上踢过来,你出去把门锁上!”
脸色铁青的韩云不得已退出房间,徐槐丝毫没有愧疚之心,这***可是敌特。
将来,韩云还得陪着笑脸说谢谢。
确保安全之后,徐槐才躲在织田千浩的身后,开始翻看卷宗。
翻开卷宗后,徐槐愣在原地,直勾勾地盯着卷宗。
“……”
卷宗只有区区两页纸,粗糙到粗暴!
除了介绍案情的死者信息,以及案件的简单过程外,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。
好在有七八张案发现场的照片。
“这***也叫卷宗?”徐槐嫌弃极了,但为了狗命,也不得不在这些有限的信息中,寻找线索。
案件的死者叫王红梅,今年二十八岁,是红星轧钢厂财务科的出纳。
徐槐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颇有风韵的女人。
王红梅和徐槐是邻居,住在南锣鼓巷95号后院的后罩房。
卷宗上写着,就在前天晚上,王红梅带着轧钢厂的两万现金回了家。看到这里,徐槐皱眉,轧钢厂的出纳,怎么可以把钱带回家?
在36块万岁的年代,两万块是妥妥的巨款呀,轧钢厂的财务制度,如此粗陋吗?
卷宗上并未写王红梅带钱回家的原因,或许这是揭开***的线索,先划重点,一会再说。
徐槐接着往下看。
在第二天,因为王红梅没有上班,财务科派人上门,这才发现王红梅死在家里。
而两万块的巨款,也消失不见。
***科的人排查现场的时候,发现从王红梅的家里,有一行星星点点的血迹,停在了徐槐家门口。
于是破门搜查,在徐槐家里发现了五千块钱带血的现金,以及作案凶器,一把***的三棱***。
然后徐槐被带回外三分局审讯,在昨天晚上屈打成招。
徐槐摩挲着下巴,所有的证据都对他极为不利,如果不找到关键线索,那他必死无疑。
随后,徐槐盯着死者的黑白照片。
照片中的死者趴在地上,上身是一件无袖的,白色带细碎花的睡衣,下半身也是睡裤。
白色的无袖睡衣上,有一片深颜色的地方,应该是被血水染红。
看着死者的照片,徐槐隐隐觉得抓到了什么,心脏开始砰砰跳起来。
“韩科长,你进来!”
徐槐对着门外大声呼喊,胸口跟着上下起伏。
门外
“科长,这是我主办的案子,让我进去,那小子如果敢乱来,我毙了他!”范亚新拦住韩云,咬牙切齿。
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韩云,是不惧怕这种小场面的,他摇摇头,沉声说道:
“现在最好不要惹怒罪犯,小田还在他手里呢,况且你的枪法和我还是有差距的。”
“科长你要小心,如果有机会,一定要击毙徐槐,解救小田同志!”范亚新目送韩云进入审讯室,眼里满满是担忧之色。
进入审讯室后,韩云按照徐槐的说法,将铁门关住。然后徐槐又让韩云脱了衣服,只给他留下一条打着补丁的大裤衩。
徐槐瞥了一眼,看到**的韩云身上,伤疤触目惊心,足足有十几处。不由得对韩云生出几分敬仰之心。
“韩科长,案发现场你去了吗?”躲在织田千浩身后的徐槐开口问。
“我是***科的科长,辖区出现命案,我必须到场。”韩云皱眉,不明白徐槐为什么这么问,冷冷回答。
徐槐又问:“那么在拍照之前,尸体有挪动过吗?”
有没有挪动,你这个***凶手不清楚吗?韩云摇头:
“我们是专业的,在没有取证之前,是不会***案发现场的,尸体自然没有移动过。”
“专业个屁!真专业的话就不会出现冤假错案,你们就这样保护人民群众?”
徐槐嘴上不饶人,不忘挖苦和讽刺韩云。
气的韩云呲牙咧嘴,拳头捏的嘎巴响。
这是在侮辱他!
也是在羞辱***队伍!
集体荣誉感爆棚的韩云想扭断徐槐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