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承牧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击中,整个人僵立在原地。
如同被冻结一般,久久无法从这突如其来的震撼中解脱出来。
他借口要回去休息,脚步沉重地挪回房间。
姜承牧缓缓走到镜子前,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在镜中那张失魂落魄的脸庞上。
他喃喃自语道:“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?”
可他不敢信,用力地摇了摇头。
这怎么可能呢?
林夕颜怎么会说出那种话?!
“不,一定是我听错了。”姜承牧颤抖着嗓音。
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,那只是幻觉,是梦境中的呓语,并不是她真实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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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数日,周简泉与林夕颜的一同迎着晨曦出门上班,又并肩踏着夜幕下班归来。
周简泉在林夕颜的公司任职,每日驱车接送她上下班,这本是再自然不过的事,但在姜承牧眼中,却成了心头难以释怀的刺。
每当他无意间撞见两人并肩而行的画面,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,让他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与窒息。
那份窒息感,不仅仅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,更多的是源自心灵深处的痛楚与不安。
在家中,林夕颜似乎为了安抚姜承牧的情绪,总是刻意与周简泉保持着距离。
就连交谈也显得冷冰冰的,缺乏温度。
然而,周简泉却仿佛对此浑然不觉。
他又或是故意为之,总能在姜承牧与林夕颜独处的时刻“恰到好处”地出现。
如果林夕颜陪着姜承牧在客厅看电影,周简泉就手捧着爆米花若无其事地坐在一旁;
如果他们夫妻两人共进烛光晚餐,他便会故作偶然地出现在餐厅;
甚至当他们相约去天台欣赏烟花时,周简泉也会带着相机默默站在身后。
假借记录美好时光为由,实则插足他们的二人世界。
林夕颜对这些举动并非没有察觉,但她选择了以一种宽容的态度,只是轻轻一笑,默认了他的存在。
这样的态度,让姜承牧感到既无奈又疲惫。
他不愿自己变成一个多疑善妒的丈夫,可每当看到周简泉那似乎有意为之的眼神,以及林夕颜那似乎难以言说的笑容,他的心里就像被巨石压住,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这种日复一日的煎熬,让姜承牧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与迷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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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夜里,或许是连日来的压力,姜承牧发烧了。
林夕颜没有半点不耐烦,温柔的照顾着他吃药。
“阿牧,没事的,只是简单的发烧,吃了药就会好了。”
可就在这时,姜承牧却忽然听到了林夕颜的心声,“呀,小男孩毛毛躁躁的,怎么能出车祸呢,不行,我得去瞧瞧。”
姜承牧怔了怔,还未等他说话,林夕颜便急匆匆的将热水放在了床头柜上,略带歉意道:“阿牧,公司有些事,我得去忙一会。”
说完,林夕颜便急匆匆的离开了,走的太过匆忙,都忘了拿窃听了。
看着林夕颜离开的背影,姜承牧深吸一口气,拿起林夕颜的窃听,划开了她的屏幕解锁密码。
林夕颜的密码是他的生日,他一直都知道。
微信里,周简泉的头像竟然也是置顶的,就在姜承牧的下面。
他抿了抿唇角,点开了周简泉的聊天记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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