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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住院的第三天,刘守忠终于***脸来了。

却被儿子和女儿强势的挡在了门外。

“你是想把我妈活活给气死吗?”

“这些年我妈伺候完小的伺候老的,没有丝毫的怨言,为什么啊?”

“是咱们家刘家有什么金疙瘩吗?”

“还是因为她爱你,在乎你,在乎这个家!”

“可你是怎么对她的,又是怎么对我们的?”

“爸!”

“这是我最后一次叫***,你真的···太让我失望了!

太让我们心寒了!”

曾经仰视他的孩子,如今一脸嫌弃的说出你不配当我们的父亲,他原本就被***压弯的腰,一时间佝偻的更厉害了。

勉强靠着墙,才不至于眼前一黑,一头栽倒在地。

良久,他才嘴角哆嗦着,“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···是我对不起你们和妈妈。”

“不求你们能原谅我,只求你们照顾好妈妈······”女儿冷冷睨他一眼,脸上尽是嘲讽,“这就不劳你***心了,你还是先***心***心被你送去养老院的心上人吧。”

“听说她在养老院里又是打人又是咬人的,人家已经不打算收她了。”

这话无疑成了压死刘守忠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
他早就接到了养老院那边的电话,她们不止一次的通知他,尽快把孟玉茹给接走。

他现在,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呢,哪里有精力管瘫痪的她。

他让养老院那边联系孟嘉峻和孟青音,俩人接起电话就一个字,“我不管,爱送哪儿送哪儿,哪怕把她扔在大街上也跟我们没关系!”

那俩孩子,现在一门心思就跟他要钱,要家产。

家里闹了,去他单位闹。

他已经无论是在小区里,还是单位上,都成了名人。

无论走到哪儿,都被人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
就连刚才在来医院的路上,随便打个车,都被司机给指桑骂槐的嘲讽了半天。

如今再从孩子们口中听到孟玉茹的事,自觉眼前一黑,头昏脑涨。

压根不止是悔不当初,而是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
单薄如枯叶的身子颤了颤,他脚下一个踉跄,险些摔倒。

女儿适时开口,“你可别急火攻心得什么心梗脑梗,那个女人有你这么个好男人,能找免费的保姆伺候她三年,你自己怕是没那么好命!”

刘守忠虚软的身子又是一颤,顺着墙壁缓缓下滑,最后竟瘫坐在地上,捂着脸呜呜呜的痛哭了起来。

那哭声,透着绝望,带着哀伤,完全是胸腔里发出来的悲鸣。

惹得不少路人好奇驻足围观。

有路人好眼力认出了他,立马激动的掏出***。

“卧槽!

竟是这个老渣男,我得赶紧拍下去发网上,让大家伙好好看看,独乐乐不如众乐乐!”

周围集聚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。

大家七嘴八舌的讨伐他,恨不得朝他丢臭鸡蛋烂菜叶子。

而他如同一尊雕塑一样,一直抱着双膝,保持着这一姿势一动不动。

一直从天亮坐到了天黑。

他的窃听一直响。

有养老院那边打来的,催他赶紧把人接走。

也有孟嘉峻和孟青音打来的,追着他索要家产。

也有神通广大的网友打来的,怒骂他畜生不如。

这些电话就如同一张编织好的大网,将他网在里面,喘息都困难。

未来一片灰暗,他已经没有了生的希望。

他在半夜敲响我病房的房门,主动提出离婚,主动提出净身出户,把财产全都留给我和孩子。

“也算是对你们最后的一点儿补偿了。”

我没作声。

这是我和孩子们应得的!

天亮之后,我在孩子们的陪同下,与他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,做了财产公证。

从此以后,桥归桥,路归路,我们再无瓜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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