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「扑通」一声响。
我假装闭气,在那人紧跟着游过来时,猛地从水里钻出,将手里的簪子用力刺了过去。
结果,我要刺过去的手被禁锢住,手上一疼,簪子也掉落进水里。
「公主,别怕,是我。」
熟悉的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。
腰被有力的手一把揽过,带过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。
我闻着熟悉的男人味,一抬眼就对上太傅略带惊慌的脸。
月光下,水波潋滟***,太傅的颜值又一次得到了升华。
那勾我魂魄的眼眸,犹如深潭,又深又沉。
关键他还给我上演了湿衣***,贴身***。
这谁能抵抗得了?
我窝在他的怀里,手摸在他有力的胸肌上,心扑腾扑腾地乱跳。
我想,这大概就是心动的感觉吧。
「太傅,我那簪子是金的,很值钱。」
哦,老天,这不是我眼下想说的话。
果然,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。
他轻笑一声,胸腔震动。
「公主说笑了,您可是千金之躯,普天之下没有什么会比你更值钱。」
他将我稳稳地抱离水面,一路上有湿冷的水从衣服上滴落,蜿蜒进我的朝华殿。
看着太傅向我递来的黑乎乎的中药,和下人呈上来的亮闪闪的金钗。
我嗔他一眼。
「好苦的啦。」
然后眼睛眨都不带眨地喝下。
他难得眉眼温和。
「公主放心,臣一定将贼人早日绳之以法,以维护皇家威严。」
他真的好man,我一时间心跳加快。
就这样,在我受惊的这段日子,我和太傅的感情得到了质的飞跃。
他虽然只是冷冰冰地杵在那里,不苟言笑。
但我知道他外冷心热。
因为他每天都雷打不动地出现在朝华殿看我喝药,我的脑海里每天都在想他,将男宠彻底抛之脑外。
「公主,不是您说的如果太傅不来,您就不喝药吗?」
没眼力的丫头,瞎说什么大实话,一边玩去。
珠玉在前,男宠算什么?
他们有太傅颜值高吗?有太傅身强力壮吗?有太傅学问好吗?
没有。
通通没有。
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
对了。
在他出现后,其他人在我这里都是将就。
可作者大大才不会让小说的剧情这么平顺,他往往会在你春风得意的时候给你泼一盆冷得掉渣的水。
这不,我正沉浸在粉色的泡泡里不可自拔。
作者大大就见不得我好,设计了女主的出场。
当我看到女主颜颜时,那颗火热的心瞬间被浇了个透心凉。
5.
我藏在树后,全程见证了女主颜颜的神***作。
看完后我就知道,我的这场强撑的独角戏要闭幕了,输了个彻底。
你说她美如仙子也就罢了,偏偏还是个**。
她深谙绿茶之道也就罢了,偏偏她还会土味情话式地撒娇。
就在刚才,她和太傅在姹紫嫣红的园中漫步,白衣胜雪,美得如同一幅画。
而园中道路明明一马平川,她却演技贼好地脚下一滑。
身娇体软,顺势歪在太傅的怀里,却又立马离开。
若即若离,隐晦还不掉价。
一番***作后,她仰起脸娇滴滴地撒娇:「太傅,不知道为什么,你在我旁边,我就容易走不好路。可能,颜颜真正想走的,是通往你心里的那条路。」
***,够狠。
仰起脸对着男人撒娇,从男人的视角看,你的脸会显得更小。
而这样又萌又暖的土味情话,会让男人觉得你温婉还不呆板。
连我这个恨不得把她拍飞的女人,都被撩得心痒痒,忍不住想给她一个大大的赞。
果然,旁边的太傅也不能免俗,他主动搂着她的腰,勾唇浅笑,缓缓地低下了头。
我将树叶揪了个稀巴烂,失魂落魄地转了身。
什么?我为什么怂得不敢上去开撕?
你要知道,在小说里这种超级绿茶女主,那都是开了挂的,像我这种小炮灰,就算去了也只是给她增加能量值罢了。
最最扎心的是,太傅从来没有那样对着我笑过。
我一股邪气无处发泄,直至将宫里折腾得鸡飞狗跳才罢休。
罢了。
我又不是只会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的人。
生活如此美好,我不应该如此暴躁。
于是我又开始了坐吃等死的日子。
只不过太傅给阿弟授课时,我没有再去自讨没趣。
也刻意地不理会男主女主的花前月下,卿卿我我。
可锦衣玉食、暗自疗伤的日子能忍,没有网络和***的日子忍无可忍。
在我快要躺废的时候,终于想到还有宫外这个花花世界。
如今,我有钱有时间,世界那么大,我想去看看。
我拿着从宝贝弟弟那里要来的出宫令牌,大摇大摆地出了宫。
小说定律,只要出门必有***。
我路遇横冲直撞的快马,有人英雄救美。
看着这个***倜傥还上道的***子。
我下巴微抬,仰起脸看他,露出标准的浅笑,笑容里透出三分羞涩四分绿茶五分***。
不就是显脸小吗?谁还学不会了?
他的脸近在咫尺,唇红齿白,秀色可餐,我默默地吞了吞口水。
「公主没事吧?」
纳尼,竟然还认识我?
他清朗一笑,笑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。
原来他是本朝的新科状元,还隐晦地表示爱慕我很久了。
可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?
「是下官痴心妄想,是下官不配。下官一直压抑着自己,不敢高攀。」
可你现在紧紧地搂着我的腰不放,也没见你有不配的意思啊。
「既然知道不配,还不赶紧松开!」
带着薄怒的声音响起,我被从一个怀抱拽到了另一个怀抱。
啊不,是碰了一下太傅的怀抱,又被太傅无情地推到了一边。
你不和我玩,还不允许我找别人玩?
看着状元郎被太傅三言两语地打发走,边走还边留恋地一步三回头。
我的眼睛追随着他的背影,心里一阵惋惜。
有下人跑来对太傅恭敬地禀报:「太傅,那匹马没有问题,公主受惊应该只是意外。」
受惊?好借口。
我收回视线,装成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向太傅靠了过去。
太傅却撒开手,退后一步,凉凉地看着我:「公主私自出宫,玩得可还高兴?」
随后,甩袖离去。
你丫的,你要不来我会更高兴。
同样的招数,换个人对你就不管用是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