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要结婚了。
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。
宴会外,虞茉烟站在阳台上吹风。
她长得很美,不同于***妈虞惠敏的明艳大方,虞茉烟的动人之处在于她的清冷,每次笑都有雪花初绽的意蕴。
这对母女很是出名。
妈妈以俏***的身份攀附上H帮大佬,还生了一双儿女稳固地位。
女儿在大学期间就抱上政界第一公子哥的大腿,野心勃勃,意图嫁入豪门。但到底是比不上其母的段位,又不肯生个孩子先占坑,现在公子哥要联姻,她多年谋划眼看成空。
虞茉烟知道派对里的人是怎么看她的。
司空家和米家的联姻已经提上日程。
司空濯在虞茉烟面前瞒得很好,一点端倪也看不出来,没有减少带她出门聚会,周围人也没有多嘴。
要不是收到匿名***,虞茉烟完全察觉不出司空濯要结婚了。
她觉得自己有点失败,不是在恋情上,是在做人上。
虞茉烟交好的几个人和司空濯是一个圈子的,但都不怎么和司空濯交际。可关键时刻,她们还是站在司空濯的那边。
也许那条匿名***就是那几人之一发给她的,也许那几人是迫于司空濯的**不敢言。
虞茉烟要自己往好处想。
与司空家的大少爷纠缠多年,现在终于有个结果。收到***的那一刻,难受当然是有,但更多的是解脱。
虞茉烟其实不喜欢待在司空濯的圈子。
这些公子**把优越感当作勋章佩戴在胸前,眼角眉梢的机锋是他们爱玩的游戏,虞茉烟无法欣赏这种乐趣。
还有司空濯。
当年的爱火如今依然在燃烧,虞茉烟每次看到司空濯都会觉得在一起是一件美事,忍受他的缺点只不过是吃下盛宴里不合口味的菜肴。
要享受这场宴会,不要盯着那些瑕疵。
虞茉烟告诉自己。
而现在,这场宴席到了尾声,虞茉烟尽兴过,没有遗憾。
更何况能摆脱那些不合口的菜肴,这更是好事一桩。
“怎么在这里?”司空濯找过来,他脸色有点不好,但看到虞茉烟后缓和了许多。
有谁能让司空濯变了脸色?
虞茉烟有点好奇,但没有开口询问。
刚在一起总有许多好奇心要满足,恨不得知道他的一切,现在倒是觉得知道的少,晚上睡得好。
上流社会的光鲜是腐臭滋养出来的,站在花园里,不要去看玫瑰下的尸体。
“里面的空调太冷了。”
不必告诉他是一些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她觉得阳台很好。
司空濯闻言脱下西装外套披在虞茉烟的身上,又握住她的手说:“那我们提前走吧,回屋你要喝一碗姜汤。”
今晚要住度假村。
这个度假村是司空濯的朋友开的,还未正式营业,先叫圈子里的人来玩。
虞茉烟摇头:“你是不是还有事要谈?”
“不重要。”司空濯风轻云淡,拉着她跨过人群直奔专人安排的临湖房。
临湖房景色确实好,湖边灯光很漂亮。
虞茉烟坐在床上看窗外的月亮,树梢的弯月像夏夜的微笑。
司空濯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虞茉烟的背影,礼服不是露背的款式,但也把她的线条勾勒得很***。
虞茉烟永远是穿衣服,而不是衣服穿她。司空濯喜欢她这点,但更喜欢她**衣服。
没有卸妆,司空濯不介意吃她的口红,他吻她。
手握住她的后颈,另一只手拉裙子的拉链。
这拉链是他早上帮她拉上的,到了晚上,也是他帮她拉下来。
司空濯很满意这个细节,他抱着虞茉烟倒在床上。
“我先去洗澡……”虞茉烟的嘴解除封印后,第一句就是这个。
“不用。结束了再说。”司空濯的手开始往下。
匿名***是一周前收到的,虞茉烟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开口提分手,她也找不到证据证明司空濯要联姻,这不是她能接触到的。
或者说,她接触到的一切都是司空濯让她接触到的。
前戏结束后,虞茉烟像往常一样开始迎合司空濯。
一开始,虞茉烟并不知道司空濯的背景,他们是在选修课上认识的。虞茉烟搞不懂,这样好看的男生,她怎么在学校里一点都没听说过。
她把这归结为他们两个不是一个院的,而她正好孤陋寡闻。
司空濯不逃课,虞茉烟每周二都穿自己最满意的衣服上选修课。
后来她才知道,高门子弟的名字在校园论坛上是敏感词,不会显示。
司空濯动作轻柔,**如同海浪一下又一下涌过来,不断堆叠。
虞茉烟会根据司空濯在床上的表现观察出他的心情,他现在心情不错,愿意温柔。
“嗯……”
他们两个在床上很合拍,不论司空濯怎么弄,虞茉烟总能舒服。她的愉悦也总能调动他的体验。
他们的第一次是在司空濯大学旁的房子里。
躺在床上用投影仪看《不能说的秘密》,虞茉烟非要和司空濯四手联弹。两个人穿着睡衣在客厅弹钢琴,弹着弹着就亲到一起。
司空濯握着虞茉烟的脖子,他看着她仰躺在床上,长发铺满枕头,双眼失焦的样子。
这画面总出现在他的梦里,如此奇怪,明明他已经占有她多年,却还是像青春期欲求不满的小男生一样在夜里梦见她。
梦见她走路说话,梦见她皱眉生气,梦见她躺在他身下,眼睛有微微的水光。
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痴情的人,司空家就没有这个基因。但他偏偏中邪一样渴望她。
这渴望与日俱增,占有欲寄生藤一般缠绕在心间。
最初还是可以控制的,询问她的日程,接她上下课,周末腻在一起。可她的亲近,她的爱意不能使他满足,总是不够。
司空濯逐渐无法抑制他的***,他也不愿再抑制。
他插手她的人生,将她安排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。背地里的监控,明面上的**宣扬,卧室里没有节制的欢爱,外出时一举一动都有专人汇报。
当初是夜莺主动靠近国王,日夜为他歌唱。那么夜莺就应该永远在国王身边,永远为他歌唱。
虞茉烟皱眉,因为司空濯的动作重了起来。
她搂住他的脖子,抬头送上唇。在床上硬抗只会适得其反,包容和柔软会安抚司空濯莫名的暴躁和急切。
司空濯过高的地位和能力手段是当初的虞茉烟没有想到的,大四那年她还以为司空濯只是个家境优渥的男生,她决定毕业后当***音乐人,两个人住的房子可以离司空濯上班的地方更近。
她很爱他,她觉得他们会有一个温暖的家。
家里要装最好的隔音板,她要用来做音乐,她赚得也不少,请家政阿姨一点压力都没有。
可是这个设想很快就被打破。司空濯原来是***的独子,他的那些朋友也不是简单的二代。
她住的屋子有最好的隔音,有住家阿姨打理家务,出门有专车,还有一张用来消费的黑卡。
这让虞茉烟想到她的青春期,爸爸出意外走得很突然,妈妈一个人带她。但是很快,她们搬到大别墅里,那是一个叔叔的房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