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
现在,一切都说的通了,当年张爱花为了职工的位置能早日坐上,就污蔑林卫国***,林卫国被抓,位置一空,她就入职了。
而同时失去保护伞的林瑶因为被一帮流浪汉糟蹋而***嫁了其中一个。
之后的事情,便是蚀骨之痛。
前世重现,林瑶这次决计不会再任人宰割。
电话听筒里静的张爱花心里不踏实,于是她手里不安的绞着电话线尽量让声音平和,听起来好更有可信度,“同志,你们什么时候派人来?再不来,村子的风气都要被林家父女给搞坏了。”
闻声,林瑶无声冷笑,这么着急?
那就慢慢急去吧!
她看也不看电话一眼,啪的一声便把电话给挂了,声音大的惊了王大兴。
王大兴疑惑的扭头问林瑶,“咋了这是?”
一瞬间,林瑶掩去眼底的凌厉,笑语,“没事,也不知道谁打的,通了也不说话。”
那个年代的电话号码靠死记硬背,打错电话也是长有的事情。
王大兴没放心上,低头继续洗脸,林瑶继续专心的找她的调职单。
找到了。
上面白纸黑字就是张爱花的名字。
林瑶看着四四方方的几个字,葱白一样的指尖微微颤抖,连指甲上都没了色,为了一个工作,诬陷自己父亲,造谣自己的名声,张爱花,你果然够狠。
心里的怒火烧着,林瑶面色不变,将自己的调职单抽了出来,故意放低了声音自言自语道,“哎?调职单为什么不是我的名字。”
“啥?”王叔一顿,停下动作。
林瑶将调职单送过去一脸稚气,“瞅瞅,这怎么会不是我的名字呢?。”
乳白的纸张上印着大红色格子,而接替人那一栏里,写的名字是“张爱花。”这个名字,王大兴甚至都不认识。
中年男人看着皱了眉。
字体粗笨不规整,乍一看根本就不大人写字,可字里行间又言辞成熟的很,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“你等我一下。”王大兴是负责调度的,知道此事非同小可。
中年男人的脸没了熟络只剩下隐隐不明的火气,而林瑶则一脸无辜的任由王大兴抽走调职单,然后听他喷***似的给下面的人打电话。
查不出来什么的,因为就算名字是张爱花,字迹也不是。
张爱花不傻,这事成了她名利双收,不成就要担责任,所以故意写了别人的字迹,好推卸责任。
镇政府的院子里阳光普照,可林瑶知道,几天后,风雨就要来了。
出了镇政府已经快六点了,天色大亮可风开始有了些凉意,镇上的***上就有卖药材的,虽然脑子里各种药材的形状习性她都无师自通,可海马这味药山上可没有。
药材摊子不多,有海***也只有一家,且***是一个林瑶给不起的数字。。
“海马一钱三块。”
林瑶看着自己手里的五毛钱无奈的叹气,就这五毛钱还是林卫国给她的零花钱。
这年头,一斤大米才一毛二分钱。
五毛就已经很多了。
过了六点天色慢慢开始沉了下来,今天肯定的药材肯定是买不到了,林瑶推着自行车在集市上缓慢的走着,一边想着挣钱的法子。
“请问。”
忽然一声清冽的男声打断了林瑶的思绪,他声音在微凉的风里更加低沉,林瑶抬眸只看到半截压低帽檐,那人继续开口:“张半仙家怎么走?”
街上嘈杂,林瑶停下脚步,看着车子的男人。
帽檐之下是上扬的眼尾,硕大一道横向疤痕如蟒游过眉尾,狰狞恐怖,四目相接可那双黑黢黢的严重,磅礴万千。
男人薄唇微红却只有客套的弧度。
车门后是宽厚的肩膀,挺直素黑的中山装崭新,扣子一丝不苟的扣到了男人的喉结之下。
这人不常出门,林瑶判断。
红旗的车,虽然国产却价值不菲,林瑶回头看了眼,一共三辆,中间那辆上还挂着粉白的纱。
“你好?”
男人冷硬的眉峰微微拧了拧,眼中掩下不快随后下车,他身材颀长高大,精壮的身躯照在光下只给林瑶剩下一片阴影。
好强的气势。
林瑶想着收回了心思,然后给指了路。
男人的下颌在低头的时候被帽檐遮住,他开口,声音依旧凉薄疏远,“多谢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一个女声忽然传过来,娇柔的呢喃一般。
林瑶闻声回头去看,却忽然从车厢里哇的一声传出一些沉闷的婴儿哭声,医者本能,林瑶甚至都没仔细去听,就从孩子尖锐而急促的哭声中得出结论。
孩子有病,高烧不退伤及肺部。
回神去看,她这时候才看到一个女人用纱巾包着头,一张清秀美丽的脸上带着虚弱和憔悴。
产子者,而体有大伤,气血精元一俱亏损。
脑子里闪过这句话,林瑶立刻断定,这女人刚生完孩子,还在月子中。
女人收回视线看着自己孩子心疼的眼底全是泪,她深吸一口气,对窗外的林瑶道,“孩子病重厉害?我们不来回折腾跑了,你直接带路,多少钱我给。”
女人的声音在淹没在孩子尖锐的痛哭中。
“带路。”
男人声音低沉微凉,林瑶闻声,一愣。
一张崭新的十块钱被男人递到林瑶的面前,灰白的的纸张上印着一个人头,十块钱,够一个人半年的生活费。
“快些。”男人说。
林瑶垂眸,接过钱骑上了自行车,她走在前面,身后的车子响起了关门的声音,紧接着是车子轰鸣响起。
镇上到村里只有一条土路,两侧翠绿的玉米地中间是微黄的土路,一个穿着白色粗布衫的女人化身一点缓缓流过翠绿与橙黄之间。
十几分钟之后,林瑶找到了当年被传神的那栋房子门前。
张半仙,传说生死人肉白骨,有力回天助寿延年。